第91章小矮人艺术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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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时二十分许,110西城区德胜中队民警接到群众举报后,出动了三辆警车赶到现场,将小矮人艺术团所在地的帐篷几个出口团团包围。伴随民警行动的好像还有《蓟州晚报》的一群记者,他们事先在帐蓬外架好了仪器,就等里面警方开始行动。
  帐蓬里的观众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一听民警吆喝出来,便闻风而动,蜂拥而出,迅速奔出帐蓬飞也似地离开现场。有那个出来晚的李老蔫、吴登峰,被蓟都晚报记者沈梦秋拦住进行现场采访:“为何如此低俗的色情表演,能在工地附近连续演出一周,场场火爆?”
  李老蔫笑呵呵地讥讽道:“我们没读过什么书,文化水平和鉴赏水平都不高,倒不觉得有什么低俗不低俗,演出地点附近有多个大型建筑工地,有数千名工人居住在附近,附近多家工地生活区聚集,很多建筑工人文化生活贫瘠、精神压抑,难道大家的觉悟都出了问题?”
  钢筋工吴登峰说:“我和妻子在工地已经好几个月,主要负责绑扎钢筋,下班后除了吃饭没事儿干,床帘布一拉就是夫妻房,总不能大白天在宿舍过夫妻生活吧?要知道,宿舍里单身民工太多了,这也许就是艳舞节目火爆的原因。”
  四十多岁的当地人李先生已经有妻室,但是他已经不止一次光临露天帐蓬里观看此类歌舞表演。他对记者沈梦秋直言不讳地说道:“晚上很无聊,在家除了喝喝茶、看看电视,就没有事做了,还有,家里的电视基本被小孩霸屏,嚷着要看动画片。。。”所以,在一家玩具厂上班的李先生每天下午6点下班后,偶尔会瞒着老婆跑到艺术团来消遣。
  而旁边的另一位周先生两眼盯着演出的那个大棚,神情显得有点木讷,显然是被刚才的警察们给吓着了。他原是河北三河市一家养猪场的老板,因为养猪场倒闭,被债主追债,不得已外出打工,只身一人来到地坛附近的一家洗车店干活,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对他来说,唯一的消遣就是从每天微薄的收入中抽出一点儿钱来看这类歌舞表演,以藯籍他那孤独寂寞的心灵。
  住在洲际大厦旁边工地的20岁装修工人小陈,是山东来蓟州打工的小伙子,记者看他一脸稚气,就问他是不是也喜欢看这种表演,小伙子腼腆地答道:“我也是听工友吹虚说有脱衣舞表演才过来看看,刚一开始觉得没啥意思。一场演出结束,我就起身准备离去,但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离开的迹象,便又转身坐下,一直看到艳舞表演才激起我的兴趣,以至于如饥似渴地看下去。。。”
  过了一会儿,帐蓬里面的十几名演职人员已换好衣服,正坐在大帐篷内等候警察们的盘问,其中一名女子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正在喂奶的,还有几人正在收拾里面的塑料凳子,有的在清扫地面。
  民警要求他们出示身份证,并询问谁是幕后老板,记者们在一旁开始录相。这时,朱振华主动站出来,承认他是这十几个人的老板。民警们一看,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个小矮人管理一帮团队?
  朱振华指着其中三女三男对民警介绍说他们是三对夫妻,来自东北长白山市,三名男子皆是堂兄弟,都姓张,三名女子分别是他们的老婆。民警们一听又是一惊:“原来跳裸舞的女人,她们的丈夫也在场啊?考!那场面多么尴尬呀!”
  然后,朱振华又指着另外一位高个女孩,称她是自己的女友,又指着其余的四个小矮人,称是自己合作的小伙伴,民警再一次感到惊讶,一个又丑又矮的男子居然说一个漂亮姑娘是她女友,这不是搞笑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难道这是真的?即使是真的,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缘故,否则,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怎么会看上一个一米高的侏儒呢?
  民警们又搜寻了其他地方,在没有找到其他可疑人后,民警将十几人移交德胜派出所。
  经询问查实,这个小矮人艺术团确有不健康的演出,已涉嫌违法。在警察替她们录完口供之后,围挠此事,派出所内部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涉及到刑拘或判刑的问题,以及将小矮人艺术团负责人朱振华刑拘以后,其他小矮人的出路与生存问题。
  蓟都晚报的记者沈梦秋对几名涉嫌裸体表演的妇女进行了采访:“你们都结婚了,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懂得礼义廉耻信吧?竟然违背公良秩序进行色情表演,被抓也是迟早的事,坐牢也是迟早的事,今天没被人举报,不代表永远平安无事,久走夜路要撞鬼,你们说说,当众演出,你有没有想过老公的想法?”
  “当时裸着下体是应台下观众要求,如果不脱,他们这些小伙子一直嚷着要退票,甚至会起哄砸东西。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光着身子,当着那么多人跳舞,我们的老公也是顶着极大的精神压力才同意这么做的,他们的内心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
  “家有两个孩子,大的今年6岁,在家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小的刚八个月,还没有上户口,属于超生,上户口得1万多元。以后孩子还要上高中、考大学,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们必须趁年轻多捞点。。。”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你们这种不顾人伦道德,还涉嫌违法乱纪,挣那样的钱心中不害怕么?为何不去打一点别的工呢?”
  “我们家有地要种,农忙时得回家帮忙,找一份别的工作还得交押金,没干满合同期限,经常要被扣钱,不过,我们当初是有点欠考虑,认为做这个比较灵活,所以才走了歪门邪道。”
  “你的父母、家人、孩子知道你们从事这种演出吗?”
  “他们都不知道,我对他们说是在外面演杂技赚钱,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呀。”
  “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当初就应该考虑到,孩子们会长大,总有一天他们会从别人口中知道你们现在的错误行为,届时,人言可畏呀,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希望能早日出去,谁都不想过这种混乱与担惊受怕日子,记得第一次登台的时候非常紧张害怕。。。以后,宁可回家种地,也不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经随行女记者沈梦秋调查釆访得知,三对夫妻原来在广州摆地摊卖馒头,因生意不好关张,刚好有一个在沧州打工的老乡,说要出让一辆杂技团的车子和大帐篷,而张某以前跟他人学过气功,便约两位堂弟夫妻买下来,准备靠演出赚些钱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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